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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8日 星期六

墜落到地:攀登文化中自滿與禁忌之間的拉扯

Decking Out: Battling Complacency and Taboo in Climbing Culture

以下為上列英文文章的翻譯,由於本人非英文專業人員,文章不順或詞不達意皆屬正常.若有任何版權問題請告知,謝謝!




Paul Sagar 探索為什麼攀登意外---特別是攀登者墜落到地這類意外---很少被公開討論
攀登者與確保者之間的關係是很深層的,畢竟,攀登者是將自己的生命交到另一個人的手上。但是,一旦這種關係,因為確保意外使攀登者墜落到地,而發生劇變,又會產生什麼問題呢?

討論這個議題在許多方面來說都是一種禁忌。而考慮到討論議題之後可能造成的嚴重後果,似乎這種禁忌又好像是理所當然的。很少人願意承認自己曾經讓攀登者墜落到地。一方面是出自於罪惡感,另一方面也是對於可能接踵而來的嚴厲批判所產生的恐懼。就像在寫這篇文章時,我特別被那些接受訪問的攀岩者要求不要使用真名---這很明顯是一種感覺到羞愧的表現。但是,這種『禁忌』,本身卻也是危害攀岩安全的來源之一。畢竟,攀登者墜落到地的意外的確會發生,而如果我們不公開且誠實的探討這類意外是怎麼發生的以及為什麼會發生的話,攀岩社群持續發生這類嚴重傷亡意外的可能性,只會更高。是時候打破這個禁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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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前我的岩友 Hannah 在室內岩場確保時出了意外,造成她的繩伴 Roberto 墜落到地(Hannah 跟 Roberto都是假名)。就我認識的 Hannah,她是一個非常好的確保者。在這起意外發生前,我在很多岩場都跟她一起爬過;而在這意外之後,我依然會跟她一起爬。但是,她的確犯了一個錯,而 Roberto 付出了相當慘痛的代價

在了解了這起意外,並且在等著得到關於 Roberto 到底傷得多重的相關訊息時,我忽然意識到這起意外是最近 2 年內在室內岩場我碰到的第 3 起墜地意外了。另外 2 起意外我人在現場:其中 1 起是從岩牆頂端墜地,發生在 Essex 的 Lock Climbing Wall 岩館;另一起是 2018 年末在 The Castle in London 岩館,從大概 2/3 的高度墜地。(這 2 起意外中,各岩館處理意外狀況的反應與流暢度都非常到位,令我印象深刻)但我暗自思考著:2 年內 3 起墜地意外---似乎有點多

為了確認我的想法,我跟英國人工岩牆協會(Association of British Climbing Walls,ABC)連繫,希望能了解攀登意外事故的全貌。ABC 的資料並沒有完整記錄所有在英國人工岩牆發生的意外,因為並不是所有意外發生後都會回報給他們。根據目前 ABC 能夠提供給我的資料,有 27 位岩友主動回報他們知道的意外到 ABC 的意外事故報告資料庫,而在 2019 年度裡,總共有 918 起事故記錄;這其中,有 7 起是墜地事故(其中 3 起是使用自動確保器),而部份事故有記錄攀登者墜落距離如下:

先鋒:
離地 1-2 公尺: 6 起
離地 2-3 公尺: 7 起
離地 3-4 公尺: 2 起
離地 6-9 公尺: 1 起
離地 12-15 公尺: 1 起

自動確保器:
離地 3-4 公尺: 2 起 
離地 6-9 公尺: 1 起 

頂繩(top roping):
離地 <0.5 公尺: 1 起
離地 0.5-1 公尺: 1 起
離地 2-3 公尺: 1 起
離地 3-4 公尺: 1 起

如前所述,資料庫並不完整,但即使如此,目前的資料在在的說明了,意外的確會發生。如果你覺得一年『只有』7 起墜地意外其實也不算多,那想像一下如果其中一起是你的繩伴,你的先生/太太,或是你的小孩。這的確是老生常談,但也是事實:即使只有一個人在有營利的人工岩場發生墜地意外,都嫌太多

ABC 的主席,Rich Emerson,對於這個問題相當重視。他提到:『我們希望這個資料庫在質,量還有報告內容上都能有所增長;事實上在今年一月的董事會議程上還有一份論文是關於我們如何能夠除了事故外,在資料庫裡也把攀岩相關事件以及那些險境倖存的意外也涵蓋進來,使整個資料庫更完善

一個做法可能是:把這個資料庫中所有的資料依年序公開在 ABC 的網站中,然後也期許所有的人工岩場都可以把發生的相關事件以及那些險境倖存的意外都回報到中央資料庫裡。這可能也可以跟 BMC 最近發起的線上意外回報系統(online accident reporting initiative)做連結,讓我們可以更清楚的去了解室內以及戶外攀登意外事故的全貌。(的確,除了之前提到的這些在人工岩場發生的事件,在過去 10 年裡我至少還知道 2 起發生在戶外岩場的墜地意外,而幸運的是這 2 起意外中的傷者都還能正常行走。墜地意外持續發生,而我懷疑發生的次數比我們願意承認的還多。如果我的懷疑沒錯,這會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我們都希望了解有多少意外發生,進而能分析意外發生的主要原因,使得我們能夠致力於降低重大意外的發生。攀岩,終究是內含與生俱來的危險性,雖然我們很可能因為這項運動近年來的成長所帶來的舒適以及美好體驗(按1),而忘了『攀岩是危險的』這件事。我們能夠,也應該去控制攀登風險的方法,就是去降低出錯的可能性,特別是透過鼓勵最佳的實務操做以及避免自以為是的心態。但如果我們沒有關於意外事故發生的可靠數據,或是我們忽略了大多數意外事故中可能有的共同原因,那我們永遠無法做有效的改善

很高興的是,ABC 的確希望改變這個狀況。Rich 告訴我說:『目前有一個由 BMC 成立的小組,其中包含 ABC,Mountain Training 還有 Technical Advisers 等組織都參與其中,試著研究如何可以讓無論是室內或戶外的確保技術都更安全。最後方案可能會是推出影片教學,貼文以及加入社群媒體參與。』集合眾人的參與是需要的,不只是因為單一的商業岩館通常不會想要張揚自家岩館發生的意外(這是可以理解的)。當下危險的是,我們攀岩者對於風險的自以為是,自以為這類嚴重墜落發生機率很小,而且只會發生在『其它人』身上。當然,沒有相對完整的資料,很難去說我個人的經驗只是一些個案,還是說我之所以遇到這麼多重大意外是因為這些意外的發生比我們想像中的更趨於常態。而這也正是問題的一部份:我們就是沒有足夠的資料以及事故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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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保失誤這個禁忌話題的核心之一是攀岩者的『先入為主』---尤其是經驗豐富的攀岩者---先入為主的認為只有差勁或是沒經驗的確保者才會讓攀登者墜落到地,但這是錯誤的觀念。這種自大的假設會導致一種潛在的思考模式,認為『我確保很強/很有經驗,所以不可能讓我的攀登者墜落到地』---這種想法讓攀岩者身陷風險之中

就拿我朋友 Hannah 的例子來說吧。她一如往常的,使用一般的管狀確保器確保。確保的過程中,她在試著調整到一個較舒服的確保位置的一瞬間,鬆開了確保手。就剛剛好在這瞬間---在她分心導致確保失效的這一瞬間--- Roberto 墜落了。就像她說的:『一切發生的太快,在 2 秒內 Roberto 就從上攀牆上消失,躺在地面上,我幾乎沒有意會到發生什麼事,只發現因為反射動作去抓繩而在手上留下的摩擦燒傷。我需要點時間去了解到底發生什麼事,但基本上當時我的視線放在另一條路線的攀登者身上。就在那個當下,Roberto 打滑了---正因為我沒有看到他墜落,因此我無法在第一時間反應。』

意外只需一瞬間。如果你覺得『這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或是『我不可能犯這種錯誤』,那你不是在自欺,就是在欺人。沒有人能在整個攀登確保的過程中,百分之百的專心一致。而有點諷刺的是,愈是有經驗,愈有可能因為過於自信,而出現分心/確保失效的舉動。我很確定我自己也犯過跟 Hannah 一樣的錯誤。我跟 Hannah 的差別很簡單,在於我分心的那一瞬間,我的攀登者並沒有墜落。我很幸運,但 Hannah 跟 Roberto 就沒這麼幸運。無論如何,任何人都可能會分心

Roberto 的傷勢滿嚴重的。他墜落了 9 公尺,背部著地。檢查結果顯示他的第 3 節頸椎骨(C3)骨折---而在傷後初期也都還不確定這樣的傷是否會造成更嚴重的後果。傷後第一個月,Roberto 承受相當大的痛楚,而且至少 3 個月內無法回到岩場。他的狀況有可能變得更糟;幸運的是,最後他還是恢復過來了。這一切都是因為確保時一瞬間的閃神所致,而『一瞬間的閃神』是所有確保者都會發生的狀況

***

類似的意外發生時,多數人都會同情攀登者。這很合理,因為攀登者很明顯地在身體與心理上都很痛苦。就像 Roberto 說的:『雖然康復後我在體能(生理)上可以再次上牆爬,但也許最大的挑戰還是心理上的陰影。對我來說,我得持續努力的說服自己,克服心理障礙,試著回到我受傷前的攀登狀態;回來爬後已經過了 6 個月,我還在緩慢恢復中。』嘗試先鋒攀登對他來說還是有陰影;至於先鋒墜落?則還需要一段長時間來克服

然而,如果我們以為 Hannah 在這起意外中毫髪無傷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在這種情境下,要以一種『我絕對不會犯這種錯誤』的自大心理(這種心態是錯誤的)來譴責確保者是輕而易舉的。而除了這種讉責行為很明顯的是錯誤的以外,這也忽略了一件事實:讓自己的攀登者墜落到地,對確保者而言,同時也造成了很深的心理創傷。Hannah 是這麼說的:

『事發當下岩友們都立刻趕過來幫 Roberto。而我完全嚇傻,手還握著主繩,一直到有人好心的幫我御下確保器,解除確保狀態。我幾乎不敢看躺在地上的 Roberto,跑到岩場角落裡大哭,想逃離這個我製造出來的可怕意外。我心裡千頭萬緒---到底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發生的?Roberto會不會有事?他以後還能走路嗎?我要怎麼面對他?每次我想讓自己冷靜一點的時候,我腦海裡就會出現 Roberto 痛哭的畫面,而我也一次次的重覆感到這種痛楚。

發生這起事故之前,我從來沒有置別人於險境。更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因為意外事故被責難;在意外發生那週剩下的時間裡,我幾乎無法思考。之後幾天我幾乎都沒有離開房間,試圖恢復正常的生活。接著意外事故開始在攀岩社群傳開,而我也開始收到一些鼓勵的訊息。在這個當下,我還是不覺得我值得被鼓勵,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開始的罪惡感也稍微減弱,我開始能夠對大家的善意表示感謝。』

事發後跟 Hannah 聊過後,對於她所承受的高度心理創傷我也感到很震撼。但想想也很合理,她讓她的朋友墜地---而且有可能導致她朋友失去生命。除了幾乎壓垮她的罪惡感,隨之而來的是怕被其它岩友排斥的恐懼感;一旦被貼上『確保不安全』的標籤,那攀岩生涯可能也算是幾乎結束了

而實際上,社群大多數的反應跟前述的正好相反。Hannah 說:『一開始只有我在岩館的朋友們知道這起意外,而絕大多數人都相當支持我。我們會公開討論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樣的討論讓我更容易去面對這起意外,即使這樣的討論總是會讓我回想起當時痛苦的回憶跟感覺。』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持正面態度;『我其中一個岩友在得知這起意外後相當震驚,以致於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我。其它一起爬的岩友後來跟我說,那天他們會願意跟我爬,是怕如果不跟我爬的話,我會感到更加沮喪。』

然而,這正好就是因為把確保意外視為禁忌話題所帶來的問題之一。就如 Hannah 說的,如果岩友只是為了怕她心裡受傷才跟她一起爬的話,『這比起他們直接跟我說「直到可以再次信任我的確保前都不會跟我爬」還讓我感到受傷』。畢竟,『我希望能繼續爬岩的感受不應該凌駕在朋友的安全感之上。我也不希望強迫別人跟我一起爬。』

Hannah 的朋友會感到尷尬這完全可以理解。這種兩難的局面正是我們當下攀岩文化不健全的一個徵兆。要嘛是冒著傷害朋友情感的風險;要嘛是帶著忐忑不安的心綁上繩讓朋友確保。兩個選項都很糟,而且沒有人應該被迫只能 2 選 1。為了避免這樣的局面,我們必須坦白且公開的承認,任何人都有可能犯下確保失誤,導致攀登著墜地這樣的意外。反過來說,沒有人應該用自以為是的態度去指責那些承認自己犯了錯誤的人。同樣的,無論出於任何理由拒絕對方為你確保,都是完全合理的,沒有人需要因此感到受傷

但我們離上述的觀念還有很長一短路要走。如果有人說『因為覺得你的確保不安全所以拒絕跟你一起爬』的時候,有誰能夠真心的說自己不會因此而不爽?本來應該是以坦白直率的態度來討論一個關於安全的話題,卻變成了自尊心保衞戰;一方覺得自己被指控,另一方則因此搞得心裡忐忑不安。以我自己來說,我至少可以想到一個岩友 A,是我跟朋友平常會以『開玩笑』的方式來避免跟他一起爬;而當我另一個朋友 B 跟我說,我們應該跟岩友 A 好好討論一下,試著去解決我們覺得他確保有問題的地方(當然,朋友 B 是對的),我只是一笑置之,試圖迴避這個問題。我覺得面對面談這個有點尷尬。我另一個朋友 C(她希望匿名)跟我說,她初學攀岩時期也曾讓她的攀登者墜落到地,但她很少提起這件事,因為她覺得很丟臉,而且也擔心其它人知道以後就不跟她一起爬了。這狀況對攀岩社群裡所有人來說,都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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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對現況能做些什麼呢?我們知道,最終目標當然是減少意外的發生。降低對確保者的污名化是一種手段,但顯然不是最終目的。有兩個主要的方向可以逹到降低重大意外發生的次數:1) 使用可以降低潛在風險的攀登器材,以及 2) 降低攀岩者們自身的自滿心態

關於 1) 的部份,顯而易見的是:如果 Hannah 使用的是輔助制動式確保器(assisted braking device, ABD), 以 Hannah 跟 Roberto 的這起意外而言,就有可能可以避免。由於 Hannah 當時使用的是管狀確保器(regular tube device),當攀登者墜落時,她的制動手在當下並沒有在正確的制動位置,這種情況下所產生的連鎖效應很難挽回。而 ABD ---例如 petzl GriGri,CT Click-up,或是 Mammut Smart---在這種情況下可以說是救星。當然這裡要強調,沒有任何一款 ABD 可以完全消除所有的風險(不正確的操作以及非預期的意外還是會發生,也的確有發生)。但正確的使用 ABD 的確能有效降低意外風險,特別是在人工岩場,因為人工岩場已經把大部份在天然岩場環境中,確保者處理複雜繩索系統所可能產生的額外風險都移除了。以我自己為例,去年至少有一次我在確保比我重的攀登者時,如果我不是用 Click-up 確保的話,他可能就墜地了;因為他無預警墜落的當下我分心了

事發後,Hannah 在室內岩場爬跟戶外運攀時,都換成用 GriGri 來確保(在我看來,目前市場上還缺少的是可以輕鬆操作的雙繩 ABD)。而事發的岩館進行了內部意外檢討,也把檢討報告通知所有的會員,並附帶了一條新的岩館政策:建議所有會員在情況許可之下,儘可能使用 ABD 來確保

有個現象值得玩味:在意外發生前,Hannah 還有其它部份岩館會員,對使用 ABD 確保都相當反感。由於這些岩友大多是以傳攀為主,因此大多對使用管狀確保器做雙繩確保很熟;也因為在此之前,沒有任何一起墜地意外發生在他們身上,的確看不出有太多需要使用比較貴的 ABD 來確保的理由。這場嚴重意外後,讓許多岩友都意識到其實執著於『絕不使用 ABD 確保』的想法是沒有必要的

而諷刺的是,所有對 ABD 持懷疑態度的攀岩者,都堅持在傳攀時戴頭盔的重要性。這有點雙重標準,因為他們習慣性的重視某些系統環節中的風險問題,但卻忽視另一個系統環節中的風險問題。這裡的重點絕對不是要指責誰。重點是,我們都要時時注意,不要讓個人自滿與固定思維所控制---因為一旦如此,我們就非常有可能犯下原本能夠避免的錯誤

而關於 2)?人類心理的核心狀態之一,就是習慣後產生了自信,而自信久了成為自滿;而自滿心理,對於風險判斷來說是很要命的(可以試著想想開車駕駛的專注力,在第 1 次開跟第 500 次開時的差異性)。因此,如果你在看這篇文章的同時,還認為自己有所不同的話,這正是自滿心理不證自明的最佳例證。當你覺得自己與眾不同,不需要注意這些安全瑣事時,這正顯示你沒有自己想像的不同,而你更需要注意這些事。認為自己不可能搞砸的同時,你也許就是那個最有可能搞砸的人

那要如何避免自滿心理呢?基於人類心理大多傾向冒險,而且總是會在自己拿手的事情上高估自身的能力,想要避免個人自滿心理將會是一場長期抗戰。不過只要不再把確保失誤這個話題視為禁忌,這將會是一個好的開始。因為一旦我們不再把這話題視為禁忌,可以公開討論並認知到任何人都有可能會犯錯,這樣便能夠減低自滿與傲慢心理。如此一來應該可以減少事故意外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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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Roberto 跟 Hannah 來說,事故後的幾個月是非常艱辛的。Roberto 雖然再次回到攀岩牆上,但在牆上總是提心吊瞻,情緒緊張;要回到過去那種享受攀登的心情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而 Hannah 也有自己的心理障礙要克服;除非哪天我們也自滿地犯下了我們自認為不可能犯的錯誤,否則我們很難去體會這種心理障礙

令人驚訝的是,Roberto 也是那些積極想要對 Hannah 伸出援手的人之中,其中一位。從 Roberto 開始回到岩場爬時,就希望 Hannah 能幫他確保。Roberto 說:『對於我們兩個來說,為了能走出意外的傷痛並恢復信心,我覺得 Hannah 是幫我確保的最佳人選。』這對 Hannah 來說意義重大。Hannah 說:『現在想起當時 Roberto 請我幫他確保時,心情還是很激動。但這個決定也證明了他不凡的人格特質。他對我完全沒有尷尬的感覺,而且也還是相當信任我的確保---這大概是我感覺到最慚愧的時刻了吧。再之後的幾個月,看到他又開始傳攀了,我想這是所有人感到最欣慰的時刻了吧。』

如果 Roberto 都能夠如此的坦率慷概,我們其它人當然也都可以。不過 Hannah 也提到:『我常在岩場看到一些散漫的確保者,這讓我感到沮喪,生氣,也很緊張。我希望岩館可以多加強調先鋒攀登/確保的教育,就像在教初學者學頂繩攀登(top-roping)一樣。先鋒的風險很高,但可以透過專業知識以及對正確觀念的認知,來有效的降低風險。』

她說的沒錯。而我們真的不需要等到下一起嚴重事故發生在自己身上時,才開始重視這件事



按1:可能是指更多有優秀硬體以及室內空間的新興岩館出現所帶來的舒適以及方便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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